2022年4月21日，在上海奉贤区南桥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老年居民接种新冠肺炎疫苗。中新社记者尹摄
论文中国：在12月3日举行的中华医学会2022医学病毒学年会上，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国家传染病中心主任张文泓表示，随着新冠肺炎的新变化，临床上出现了一些新的特点，整个防疫模式也在逐渐发生变化。目前，对老年人的保护，尤其是基础疾病和慢性病的弱势人群，是我们走出疫情的关键点。
从临床角度来看，张文泓团队认为2020年3-4月新冠肺炎的传播不会在当年6月结束，这主要是通过病毒扩张的特征来判断的。在对临床上的新冠肺炎患者进行病毒学监测后，他的团队发现新冠肺炎进化很快，但是是什么促使病毒不断进化。这个问题也引起了很多科学家的激烈争论。
“新冠肺炎从最初的毒株开始，经过变异，进化成了阿尔法、贝塔和德尔塔。每一波进化都很快，后者能很快取代前者。然而，接种疫苗后，我们发现病毒变异已经收敛。目前，病毒变异仅限于奥米克隆家族。虽然病毒的进化是随机的、无方向的，但在接种疫苗或反复感染后，人体免疫力会引起大量的病毒变异。
张文泓认为，病毒进化的方向是突破人类免疫力带来的压力，所以会朝着传播速度越来越快的方向变异，让基因扩散出去，传播开来。但是通过接种疫苗或者反复感染，会对病毒持续施加压力，会让每一次病毒突变都非常困难，而且突变的数量也在减少。每一次突变都像是从一个缺口里跳出来的。但是我们知道，生物的进化是有限的。目前在病毒传播领域，病毒传播速度无法超过光速。奥米克隆目前进化方向有限，2-3个月内出现跨越式进化的可能性不大，需要基因重组。
“从目前来看，虽然奥米克隆的亚型很多，但其跨越式进化似乎极其困难，因为最高R0值已经达到18，而目前只有麻疹R0值达到了12-18的水平。”张文泓承认，这种病毒的传播已经越来越受到疫苗接种和治疗的限制，尤其是疫苗接种。
张文泓提到，在大上海保卫战中，其团队发表的研究数据显示，新冠肺炎疫苗对老年人有显著的保护作用，老年新冠肺炎患者重症率较高。但接种疫苗后，这部分人群的保护能力大大提高。此外还有老年患者、透析患者、心脏病患者等。也属于新冠肺炎的危重病人群体。代谢性疾病、慢性肾脏疾病、长期卧床患者、肿瘤患者都是新冠肺炎危重患者的“脆弱”因素。
“在弱势人群中，10%患有新冠肺炎重症，90%患有基础疾病。这两种重症共同构成了新冠肺炎的重症疾病谱，让我们未来的治疗思路越来越清晰。如果出现一定程度的医疗资源流失，奥米克隆导致的死亡率会增加，尤其是老年人的死亡率。因此，保护老年人、基础疾病患者等弱势人群非常重要。”张文泓说道。
近日，孙春兰总理召开座谈会，听取对防控的意见和建议，多次提到“小步快走，不停顿”。在这方面，张文泓认为，“迈出一小步”意味着为弱势群体提供充分保护。新加坡对弱势人群的保护非常谨慎，其弱势人群在第三次和第四次接种时非常充分，达到90%以上。现在7天死亡率很低，只占接种过疫苗的0.02%。因此，走出疫情的关键点是对易感人群的保护，免疫保护是一大重点。
然而，张文泓也提到了免疫逃逸的问题，即接种疫苗后仍会发生感染。至于如何提高疫苗效力，张文泓建议第三次加强注射应接种异源疫苗。此外，他还呼吁未来进行第四次疫苗接种。
他说，最后我们是否能通过免疫建立起一个免疫屏障，这个特征在世界上一些国家已经表现出来了。从上海疫情的经历来看，也是如此。疫苗接种和反复的自然感染会不断给我们提供免疫屏障和免疫压力，不断降低病毒的毒性。
在临床治疗中，张文泓建议在病毒感染的早期使用药物。“现在世界上的真实世界告诉我们，在早期，如果及时服药，在5天之内，可以使脆弱人群的危重率降低90%左右，而我国公布的国际临床研究也证实，如果在5天之内服药，可以显著降低危重率。”
最后，张文泓指出，在过去，我们一直在与病毒作斗争。疾控领域有句话，就是我们要和病毒赛跑，要追。这是人类消灭病毒及其传播的竞赛。但是今天我们可以告诉你，通过接种疫苗和药物治疗，我们已经进入了病毒驯化和控制阶段。依靠我们的科技能力，未来对病毒疫情的控制可能不是核酸归零，而是将症状或重症的比例降低到非常低的水平。我相信人类驯化新冠肺炎在未来是可以实现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