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首先善良,其次诚实,最后永远不要忘记对方。回首2022年走过的路,遇到的喜怒哀乐,都会成为时间最珍贵的记录。澎湃湃湃推出年终特别计划《冲破时间的困境》记录书写你我的2022。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都能阳光温暖的前行!
2022年快结束了,我一点都不怀念。
然而这一年的年末,却给了我一种难得的冲刺和解脱的兴奋,那就是冲出十面埋伏的包围圈,那就是奔向隧道口的光明,期待一口清朗的空气。
然而,最后的冲刺是如此艰难。比如办公室的同事越来越少,比如越来越长的线上课,比如和朋友的一次临时“熔断”。
冬至那天晚上,我下夜班回家,车流稀疏,路上很安静。完全没有“冬至大如一年”的喜庆气氛,也没有《东京梦华录》的“今天更容易得到新衣服和准备饭菜”的说法。相反,时间仿佛失去了理智,又回到了年初疫情爆发时的寂静景象。
现在是2022年底,我有一种被困在时间里的错觉,就像我绕着一个房间转圈,每隔一段时间就适当的回到原点。理智也告诉我,这次和那次完全不同。此时此刻,如果我想,没有人能限制我的行动能力。
行云流水,这是一个可以称之为“当时只有道教通行”或者“人们日常使用而不自知”的词。当你拥有它的时候,它就像空气一样,你不知道它的珍贵,因为它就在你的指尖。
对我来说,因为工作是一种社会职能,即使在当地疫情防控最严峻的三四五月份,也谈不上失去一般意义上的行动自由。也就是说,在小范围内,我可以自由活动,但和那些被禁锢在小区、楼层甚至自己家里的人相比,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在这一年里,总会有这样的走不掉,这样的离不开,这样的“原地不动”。
这让我想起了电影《土拨鼠之日》,里面出去采访的记者陷入了无限的时间循环。有时候,一觉醒来,发现“熟悉”又重复的一天又开始了。看似新的一天,其实是昨天的重演。
今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定期在两个自习室搬家。这是我确信自己能够控制的流程。
每个星期,最多两个星期,我都会回一次老家,带回一些我不需要或者读过的书,带回一些尘封至今的书。这样既能保证我的新学习不会被填满,又能让我时不时看到“新书”。
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精神意义。它只是提醒我,不要只买书不读书,买书没有意义。不管你有多忙,你都应该找时间读它。读书是一件好事。只要不读傻书,就要尽量多读书,读好书,读自己感兴趣的书。
在两栋房子之间搬家,还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我要去给老家阳台上的花草浇水。有时候我自己做,大多数时候是两个孩子做。他们喜欢浇花和植物。他们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阳台,然后把盆栽的吊兰植物全部浇透,弄得阳台经常乱七八糟,地上泥水更是家常便饭。
还记得今年的超长大热天吗?一个周末,我们汗流浃背地回到老家,发现所有盆栽的吊兰都枯黄了,甚至枯萎了。我们一时觉得有点不好,很快就自责起来。知道天气异常炎热,我们应该更加努力地回来。但是,我还是没有觉得它们死了,就和孩子们一起给没有生命的吊兰浇水。我相信他们能继续活下去,也说服孩子们相信这一点。
下周我们再去的时候,发现吊兰的嫩叶已经长出来了,枯萎变绿了,打了各种仗,死了。我还记得大宝惊呼“爸爸,你快来看!”通常惊呼是不好的,但这次显然是个例外。
要记住,浇水是有意义的,信仰是有意义的。
无法流动在很多情况下是真的,但有时候可能只是一种“刻板印象”,一种“我以为”。
在防控形势相对宽松的夏天,我们去了邻省,去了一个朋友开的西餐厅吃饭。上面写着“邻省”,其实就在隔壁,一脚油门就能到。下了高速,我第一反应就是让对方准备查核酸。车开到工作人员面前,工作人员看了看我们的车牌,做了个手势让我们直接走。
在一定时间内,在高速公路上开车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因为你不知道前面等着你的是什么,开车还有那些上不去下不去的,更别提各种麻烦的检查了。大家都怕麻烦,所以麻烦不断。
为了保持流动,更多的时候,我会邀请老师和朋友在当地聚会。今年夏天,一个因为疫情防控两年半没见的朋友从上海来了。虽然着陆后出现了一些小麻烦,但会议进行得很顺利。这两个孩子,并不是因为很久没见而彼此陌生,很快就叽叽喳喳地聊到了一起,好像很快就要团聚了。
“水和火本身不一定比友情更被人们常用。”老师朋友的诙谐玩笑,知性知识,甚至反驳诘问,都会在每一次聚会中留下痕迹。这样的晚会当然值得期待。作为个人权利,这种聚会也应该随时举行。
“城市里有如此多的树,你每天都可以看到春天的到来,直到有一天早上一阵暖风突然带来了春天。”这三年已经够长了。我们需要并期待一个彻底明亮和自由流动的春天,作为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