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最近，反新冠肺炎口服药物成为舆论焦点之一。在国家诊疗方案中，辉瑞公司的进口药帕昔洛韦和国产小分子药阿夫定是推荐的抗病毒药物。
随着重症患者的增多，如何通过口服新冠肺炎降低住院风险和重症率，越来越成为关乎患者切身利益的问题。
2022年12月31日晚，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松江院区，医护人员在输液室为患者提供医疗服务。中新社记者尹摄
现在上海三甲医院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能买到抗新冠肺炎口服药物吗？货源充足吗？什么情况可以开药？一个病人一次能开多少？价格是多少？是否在医保范围内？可以通过非医院渠道买到吗？有卖毒品的“黄牛”吗？
1月3日，该报记者采访了几家三甲医院、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民营医院、卫生药监部门的负责人，以及传染病领域的专家。记者了解到，上海各级医疗机构已使用辉瑞帕昔洛韦，但对医生和患者开药有严格限制。阿丁的供应终端已覆盖上海115家二级、三级医院，并已入住113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2022年12月31日晚，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松江院区，医护人员为患者测体温。中新社记者尹摄
三甲医院：开帕昔洛韦有严格条件
“现在这种药只在我们医院呼吸内科这个科室开，需要呼吸内科医生以上才能开。”1月3日，上海一家三甲医院的药剂师向本报透露，这家医院的帕昔洛韦有库存，可以开给最需要的患者。“开了很多”。
药剂师说，帕昔洛韦用于可能发展成重症/危重症的轻度人群，使用时间在出现症状后5天内。呼吸科医生在开药时，需要综合判断患者病情，优先考虑最需要的患者，如65岁以上老人、有基础疾病的高危人群等。价格方面，药剂师说帕昔洛韦1890元一盒，可以用医保a类赔付。
Paxlovid视觉中国地图
另一位上海三甲医院的医生告诉记者，帕昔洛韦的货源非常紧张，有时甚至无法供应。“我们医院一直在努力争取。1月2日刚进了一批药，但数量不多。”医生表示，目前的供应量比2022年12月下旬略好，医生在开药时优先考虑那些最需要的病人。
“现在Paxlovid已经在上海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逐步铺开。其实，有严重倾向的轻症患者可以去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不必挤在三甲医院。像我们医院，只能优先收治住院病人。”上述医生说。他还表示，阿夫定的供应相对充足，长期以来正常满足了患者的处方需求。
一些三甲综合医院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Paxlovid药物主要是医院住院患者使用。有的医院可以开呼吸科门诊的药，但是对医生和患者都有严格的限制。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优先考虑高危人群。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状况如何？目前，上海已优先考虑抗病毒药物的社区配置，辉瑞帕昔洛韦已在多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投入使用。据复星医药介绍，1月3日，阿夫定供应终端已覆盖上海市115家二、三级医院，已入住113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Azvudine视觉中国地图
1月3日，上海市闵行区卫健委向本报透露，目前已在闵行区14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安装了帕罗西汀。高危因素、高龄、基础疾病患者，以及发病5天内的患者，由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生根据会诊情况评估后决定服药。
闵行区卫健委也透露，帕昔洛韦原价1890元，为甲类药品。每次开一盒，这个药的疗程是一盒，不用再发了。目前，闵行区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储备了一定数量的该药，后续将根据实际使用情况进行补充，确保满足社区居民的需求。阿丁在第五医院、闵行区中心医院、闵行区中西医结合医院都有股票。
黄浦区愚园街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相关工作人员表示，最近有一批辉瑞公司的帕昔洛韦药品到了社区。由于数量有限，将优先考虑与辖区内社区卫生中心签约的具有潜在严重风险的老年阳性患者。社区暂时没有阿夫定片的库存。
浦东新区金阳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业务副主任辛玉荣告诉记者，2022年12月15日，小分子抗病毒药物已经进入该中心，包括进口的帕昔洛韦和国产药物阿夫定。截至1月2日，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已开出38盒小分子抗病毒药物，包括进口药和国产药，部分供应养老院，部分供应发热门诊。
“如果明确符合药品适应症范围，社区医生可以直接开药。如果社区医生掌握不了，特别是基础疾病或者病情复杂的患者，社区医生也可以通过医联体的专家一起判断。”余荣说。
除了公立医院，上海和睦家医院、嘉汇国际医院等民营医院也推出了小分子抗病毒药物。上海和睦家医院副主任医师、急诊科主任李晓光介绍，该院从2022年12月中旬开始引进帕罗西汀，主要用于高危人群。其中大部分年龄在65岁以上，有基础疾病，如癌症化疗患者、糖尿病患者等。其具有变得严重的高趋势，甚至具有死亡的风险。
电商平台：Paxlovid短暂上架，部分平台Azvudine还在补货。
除了各级医院，Paxlovid或者Azvudine在电商平台上还能买到吗？
2022年12月13日，复星医药向媒体证实，阿夫定将开放线上销售。一是在方舟健科App和京东健康发热门诊进行线上处方。处方要以核酸检测阳性或抗原检测阳性为准，未来会推出复星健康等更多互联网平台。
2022年12月13日下午，据人民日报健康客户端报道，1医药网App显示，其互联网医院已开始预售辉瑞公司的口服抗新冠肺炎药物帕昔洛韦，当时售价为2980元/盒。据媒体报道，2022年12月21日下午6点，JD.COM悄悄上线了帕昔洛韦的购买入口，JD.COM大健康平台为医生提供在线问诊处方。但是门户页面几个小时内就没货了，很快门户就消失了。然而，12月27日，有网友声称通过JD.COM大健康平台购买了帕罗西汀。另一位网友说，Paxlovid也是在方舟健科App上买的。
2022年12月23日，有网友称在上海微医医院微信账号可以买到阿夫定片，但是需要6-7天才能到，物流慢。
网友提供的截图显示，2022年12月23日，关注“上海微医医院”微信公众号后，显示阿兹维丁的咨询购买入口。
1月4日，上海微医医院微信公众关注页的阿夫定咨询入口消失。
1月3日，记者在JD.COM大建、上海微医、1号药网、方舟Jianke.com等平台查询了网友对12月中旬从新冠肺炎购买小分子药物的反馈。找不到Paxlovid和Azvudine。1.联系王耀在线医生，医生说目前没有这两种药，都需要在线咨询和处方。
1月4日，本报记者在复星小健康计划中查询阿夫定片，页面显示需要“去发热门诊”
据该报记者了解，辉瑞和阿夫定片主要由上海各级医院使用，医生开具，优先用于有严重倾向的特殊人群和65岁以上患者。医保价格，辉瑞1890元/盒，阿夫定270元/盒。
社交和二手交易平台：疑似“黄牛”以更高的价格出售各种新冠肺炎口服药物。
一些疑似“黄牛”的社交账户也在网上销售抗新冠肺炎药物，如帕罗西汀和阿夫定。
1月3日，导报记者了解到，在社交平台上，他们经常在帕昔洛韦等药物上添加“新冠肺炎特效药”、“辉瑞新冠肺炎特效药网上销售放开”等话题；在二手交易平台上，通常不会提及药品名称等信息，倒卖更加隐蔽。
第一种价格从2000元到5000元不等。一名疑似“黄牛”告诉记者，他们的货源是从美国进口，从中国内地和香港发货。还有一些“黄牛”声称从美国直发，7-15天就可以到上海。还有的自称是中港医药公司的代理商，有的甚至贴出了芝泰医药公司的批发商执照等证明文件，声称是靠在医药公司工作的朋友拿的药。
“芝台药业”微博发布的声明。
但记者查询名为“芝台药业”的微博账号发现，其在2022年12月29日发布《声明》，称从未提供过新冠肺炎药品和抗原物品，受骗客户已经报警。有网友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表示，差点被骗。他发现骗子提供的药品订购网站链接是一个高仿网站，与原网址只有一个字母的距离。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疑似“黄牛”的人，大多在发货前通过网银要求付款，并表示发货后可以提供快递单号进行跟踪。至于如何过关，对方均声称有“特殊渠道”，拒绝透露更多。
第二种价格更高，在13000-15000元之间。据记者咨询，大部分疑似“黄牛”的账号都声称从中国内地、香港、内地的医院拿货。一名自称“用人肉把药从香港背到杭州”的人说，他在香港找到的老人去医院开处方药，以12000港币的价格从老人手里买了帕昔洛韦。他现在以15000元的价格出售。另一位北京网友在社交平台上以13500元的原价转让，声称是因为“很多关系”从香港买的，但收到7天后，家人已经去世。还有一个“黄牛”，自称从内地某省医院拿货，以13000元的价格卖出。他说他目前有5盒存货。这些说法的真实性很难证明。
上述疑似黄牛告诉记者，如果不放心可以去二手交易平台。他们的二手交易平台链接要么写着“专供”，要么写着“急需转让”，却没有提及辉瑞、新冠肺炎等名词。
国内的阿夫定也是通过非正规渠道销售。
1月3日下午，一名疑似“黄牛”告诉记者，Azf已经把她手里的价格定为650元。她提供了一家医院的处方单，声称“有关系就能拿到”。但是一人限一箱，没有现货，因为“一天只能找医院的朋友开两三瓶”，48小时内可以送到。
此外，印度生产的莫那比拉韦仿制药也在社交平台销售，价格在2500-8000元不等。卖家大多是卖帕昔洛韦首价的“黄牛”，声称顺便卖印版仿制药，由香港代理商或美国直接发货。一名只卖仿制药莫那比拉韦的疑似“黄牛”，声称在中国深圳、珠海、杭州都可以发货。4800元一盒，有10盒现货。该药是半个月前朋友从印度药店购买的，药价近4000元。
与此同时，一些网友在社交平台上发帖或留言称自己被骗。他们说
医护人员提醒，“黄牛”倒卖药品涉及违法犯罪，市民应意识到这一点。
东方医院药剂科副主任黄果心表示，患者配药的迫切心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随着上海市各级医疗机构抗新冠肺炎小分子药物的逐步供应，真正有需要的患者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获取药物，并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使用，是最安全有效的途径。
他提醒，公众很难核实“黄牛”的详细情况和药品来源。通过非法渠道购买的药品，往往真假难辨，有可能买到假药。也有可能是“黄牛”付钱后凭空消失，最后钱和药都没了。这种情况要及时报警。
“即使买药，也要有专业的指导。目前几种抗病毒药物都有很多配伍禁忌，不能乱吃。”黄果心说。
专家：新冠肺炎的口服药物应尽早使用，需要专业医生的指导。
服用小分子药物需要特别注意什么？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副主任王新宇告诉该报，对于症状出现后5天内有发展为重症风险的轻至中度症状的人，建议使用帕昔洛韦。越早使用帕昔洛韦，发展成重症的风险就越小。如果太晚使用帕罗西汀，效果往往不好。
王新宇强调，帕昔洛韦需要注意药物相互作用，特别是对于通常使用多种药物的慢性病患者。这些药物必须逐一检查，如有禁忌症，应停用或更换相关药物。同时，对于肝肾功能不全的患者，也需要调整剂量，甚至不适合使用。基于以上原因，这些药物必须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使用。
“小分子抗毒药物有一个特点。应该尽早使用它们。病情严重的时候，再用这个药就没效果了。”上海和睦家医院的李晓光坦言，临床上主要用于轻中度疾病患者，可以抑制病毒复制，防止病情加重。然而，一旦患者发展成严重疾病，可能意味着炎症风暴和身体功能障碍。这个时候再吸毒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符合用药指南，医生还需要看禁忌症，肾功能不全的患者不能用这个药。同时，这种药物会与其他药物相互作用，尤其是抗凝药。在服用之前，我们都需要对患者服用的药物进行逐一检查，以判断是否需要停用或减半服用小分子药物。”李晓光说。
在用药方面，浦东新区金阳社区卫生服务中心透露，该中心有帕罗西汀联合用药目录可供参考。
该中心提供的《老年人应用Paxlovid的注意事项》显示，抗病毒药物的启动应根据临床分型、疾病进展风险、基本疾病状态、病程阶段等。帕昔洛韦应在病程早期使用。建议主要用于轻度或普通型及高危因素进展为重度型的患者。社区、养老机构、养老院65岁以上有基础疾病的老年患者应优先考虑。常见的高危因素包括高龄、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肾脏疾病、慢性肝病、肿瘤等基础疾病；长期使用皮质类固醇或其他免疫抑制药物导致免疫功能下降，严重肥胖等。
根据1月4日发表的《上海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诊治规范与分级诊疗流程》的内容，抗病毒药物治疗的最佳时间是在发病早期，最好在发病5天内。目前，可用的药物包括：
1.尼玛替韦/利托那韦片：用于有严重高危因素的轻、普通成年患者，建议在发病5天内使用。应注意药物与其他伴随药物的相互作用。根据药品说明书，有药物相互作用的禁忌药物可以停用，基本药物可以选择无药物相互作用的替代药物。本品不推荐用于严重肝病
2.阿夫定：用于治疗普通成年患者。空腹吞服整片，每次5mg，每日1次，疗程最多不超过14天。不建议在妊娠期和哺乳期使用。中重度肝肾损伤患者慎用。
3.其他可获得的小分子药物：更多的小分子药物已经上市或即将上市，如Monopiravir等。可根据患者基础药物与基础疾病的相互作用进行药物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