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门前 一个缅甸女孩等待回家?

2024-09-10 09:50 生活百科 0万阅读 投稿:Go百科

纸媒消息,缅甸女孩阿云在云南瑞丽,似乎还困在梦中,无法从口岸通关回家。

在梦里,乌鲁木齐的人们拥挤在边检大厅里,排队等候办理进入缅甸的通行证。她和妹妹忘记带身份证,或者临时被通知他们区不办理。最担心的时候,他们被关在小区里,等证,她得了败血症的侄女急着换药,做手术。当他们赶到大厅时,前面有一个人,但那是最后一个地方。已经是下午6点了,人们都下班了。

醒来后,阿云的枕头是湿的。“我知道这是假的,我醒了,但我仍然坐在那里哭。”

哭累了,她又睡着了。梦里不断闪回,包括她三年没回的家,过年的鞭炮,已经过世的奶奶,和她关系很好的四叔。——疫情期间,他因为脑梗再也不能自由行走了。阿云年前给他买了康复器,想带给他,但是快递一直没更新,回家的门也没开。

据瑞丽官方通报,中缅贸易最大陆路口岸瑞丽-木姐口岸于1月8日全面恢复通关。但据缅甸华文报《金凤凰》报道,缅甸方面表示,在目前疫情严重的情况下,暂时不会重新开放该口岸。

家族历史交织在这扇门的两端。

为了逃避战乱,抗日战争时期,阿云的祖先跟随中国远征军来到缅甸,从云南临沧镇康县老家越境,一路靠野果和树皮为生,最后在缅甸拉朔的一个偏远山区扎根,以务农为生。

如今26岁的阿云2014年从缅甸来到瑞丽,因此躲过了家乡民兵之间的战火。她在“玉城”做美甲工。起初,她为被同事排挤而难过,为能挣到最高1235元的工资而兴奋。此后,她做过翡翠客服、主播、仓库管理员。想着有一天把父亲带过来,看看他的家乡;也期待在瑞丽拼出只属于她的单间。

她只有三证:中缅通行证,暂住证,还有“细胞波卡”,也就是缅甸人在中国的身份证明。活动范围仅限于云南省德宏州,疫情控制有所收紧,这个范围再次缩小到瑞丽市。三年里,她的老板相继离开瑞士,寻找另一种生活方式,而她却被困在同一个地方,挣扎着活下去。

1月26日,阿云告诉该报,缅甸已恢复木姐-瑞丽口岸通关,她的一些缅甸朋友已经回家。但目前通关区域仅限于缅甸木姐的南坎镇、邦赛镇等口岸边境地区。她的老家在拉祜族,目前还没有收到通关通知。

当重新打开国门的可能性浮出水面时,那些梦中未完成的现实等待着她醒来,踏上回家的路。

1月12日晚,很多缅甸人办完相关手续后,直接在服务大厅领了被褥,打地铺睡觉,天亮就回家了。本报记者陈灿杰

她是这样说的:

离家一步之遥

当我看到官方宣布1月8日开关开启时,我激动得跳了起来!那一刻,我想哭。我已经三年没回去了。今年,我终于可以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我跟我妈说,开业之后,我就让他们过来体检。缅甸的医疗相对落后,但是很贵。我妈有妇科问题,脑积水,每年都要复查。以前我们会带妈妈去芒市体检。

疫情发生前,阿云的母亲每年去瑞丽一两次。图中人物从左到右依次为:阿云姐姐,她妈妈,阿云。除特别注明外,本文照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我们在高捷有一点。我是来接我妈的,包括在国门等他们装卸货物买东西。缅甸人吃的小吃是

去年12月8号,正好货没货了,我就跟朋友说可以过去,跟我姐说我们去看看。早上9点,我拍了一段视频。刚进妹子注意的时候,路边没有车。整条路上我看不到任何人。它是空的。这曾经是一个多么繁忙的地方,人们一大早就去那里。以前可以看到缅甸人洗澡、唱歌、踢足球,现在完全被高高的网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国门内沿街商户基本都关门了本报记者陈灿杰

视频发布后,有3.5万个赞,播放量很大。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去了,没有拆除铁丝网的迹象。许多在瑞丽工作的缅甸人聚集在该国给他们的亲戚打电话。

我还记得那个姐姐,她的孩子和丈夫在对面。她一个人在国内,一边打视频电话一边哭,隔着铁丝网看。直播的时候我忍不住和她一起哭了。她说过段时间,她会多攒点钱,回家过年陪孩子。

在我姐告知在国门附近竖起的铁丝网后,第二道栅栏上还贴了一个地方代码标识。本报记者陈灿杰

去年11月和12月,我多次去警察局询问同胞如何回缅甸。他们说你必须在你居住的地方警察局申请。申请完了,还要等几天。我们会把登记的文件带到缅甸,缅甸会同意接收,然后我们会打电话给你。有些是一周,有些是第二天,依地区而定。在芒市,我遇到一位来自缅甸的同胞,他已经三个月没有在芒市申请了。

12月底我去问的时候,他们说1月8号开全国,那个时候不用注册。直接回去就好。

我们一直期待着这一天。早上7点起床,拎个包子直奔乡下。国门灯也亮了。在路上,我看到有人在清理树叶,打扫卫生,收集铁丝网,重画姐姐告诉我的新路线。

我7点以后开始直播。那天又冷又风,我们就在这里等,其他人在街对面等。过去,车可以在这里取货。我硬着头皮一直等到九点半,有人开车进出缅甸,我就直接去问关员,他不会说话,缅甸不收。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失落,有些师兄师姐直接哭了。他们都来自缅甸。他拿着母亲的骨灰盒在国门附近等待。两姐妹拿着行李要送回去,缅甸不收。他的父亲或者哥哥在对面,哭得两眼通红。当时我很难过,感觉离家只有一步之遥,但我妈却收不回来。

我想安慰他们,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们。很无奈。

特别是我们中国人,觉得中国是自己的家乡,但我们在中国是缅甸人,在缅甸感觉自己是外地人。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迷茫,很难过,很痛苦,这里那里都没有归属感。

最高工资已经1235元。

2014年来到云南瑞丽工作。我高中二年级就辍学了。那年玉米收成不好,还发生了战争。在缅甸,不同民族之间有三天五天的争斗。枪没有眼睛,有时村民的家被炸了。村民们会在山上挖一个洞,爬上一条小路几个小时来躲藏。家里的门窗一定要扣好。如果坏人来了,我们可以从门窗出去。

那一年,他们为了一只鸡和一只猪来吃我们的肉。他们有枪,所以就拿走了,我的摩托车也被征用了。

我看到我妈把她唯一的金戒指卖了,其他的都拿走了。她把它缝在一个孩子衣服的腋下,以便保存。到现在我还记得戒指的样子,没有任何雕刻。我让一个大叔来我们家收,还得装在杯子里量金,验证真伪。

戒指卖了9万缅元,不多。我觉得很心疼,但是我妈觉得值得。她选哪个卖哪个,哪个够学费就拿哪个。我觉得不舒服,就给我姐打电话,说我要去外面打工。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当时我两个姐姐先出来在瑞丽打工。当我的姐妹们长大后,她们供养着年幼的孩子们。我出来后,他们供我的弟弟妹妹们读书。

阿云的姐姐在山上的农田里工作。

对于我们缅甸人来说,中国的工资更高,这里的工作也多。我们可以做美容美甲,可以做服务员,可以在餐厅,咖啡厅,火锅店工作。缅甸不限制生育,人口多,工作少。我祖母生了八个孩子。以前还有八九个其他民族,有的三四岁就被派去放牛,五六岁就砍柴卖,一个小筐几十缅元。

我们家是寨子里小康,所以比别人幸运。一个靠爸爸的跑车,一个靠妈妈的酿造谋生。有的家庭只是帮忙割甘蔗、掰玉米,一天赚1500缅元。我们这些孩子会做些零工,削一篮子玉米皮,20缅元。

我不想呆在那个地方。我想有更广阔的视野。我可以变得更好。我想赚钱买自己的手机和自己喜欢的水果。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得到我想要的。

16岁出来做美甲工,给人泡脚,做美甲。这完全取决于佣金。我姐和二姐在一家烧烤店工作到凌晨三四点,他们不希望我那么做。我想赚钱又爱美,所以选择了美甲沙龙。我们三姐妹住在同一个房间,一起工作。

刚开始我有点被同事排挤。看我是新来的,他们安排我打扫一楼到四楼的楼梯整整一个月,扫拖拖,东西放好。但是经理安排每周轮流一次。

我很胖。一楼打扫到四楼,满头大汗。包括睡觉,我们有双层床。上厕所都不敢动。床是铁做的,我动的时候有环。她会说为什么人家睡觉你还要上厕所。你能停止制造噪音吗,我会对你大喊大叫的。

有那么一两次,店里的顾客都很忙,晚饭只剩下一些糊状的米饭。在锅边,我们叫锅巴饭,没有菜。蒜蓉炒豆角都没了,就一颗蒜和一点汁泡饭。

生活中,最难受的就是用钱。一开始很搞笑。我不知道5块钱是什么,觉得很贵,不忍心用。当时一碗鱼饵5块钱,在缅甸可以吃3碗,有的地方4碗。

因为我是学徒,来的时候工资400。学徒成功后,800到1000元,我干了一年半。那是2015年,我最高工资1235元。我把那1000块钱拿给我姐存起来了。235块35块买了个烧烤,那200块还在兜里买外套。

我帮人修一把指甲,等底好了,就能筹到5块钱。我要筹到多少5元才能达到1000元以上?但是我不敢说,好菜,人这么高,2000多,店长更高。不敢叫别人开卡。我只敢跟她说你的风格有多好。

我跟家里人说了我的工作,说女儿吃的很好,胖了几斤。他们怕我吃不好,我就逗我妈说:“你来了,我就把你手脚都染红,把你变漂亮。”

出来后,我们姐妹基本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了。我爸妈从没让我们寄钱,是我们自己的心意。我有1000多块钱,我留个500,我姐他们也给。

我爸爸从不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爸来一次,哪怕是现在来看看中国。我姐姐八岁,我爸爸一次也没去过中国。

阿云的父亲在缅甸过中秋节。

我现在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让他见见孙子。不是他不想,是他觉得太贵了,他的体贴我们都理解。从山上到腊戍,转木姐,再来瑞丽。最快也要一天。其实坐车不远,只是路不好走

2016年离开美甲沙龙后,开始接触翡翠原石,做过客服和仓库管理,也尝试过做翡翠成品的主播。我做过原石,深如玉。

产品有ABC等级,我看是b,主播能吹成a,我没胆量,紧张,说话卡壳,感觉违心。大主播的销售额一个月几十万。我播了一个月,销量五六千。差距太大,我放弃了。我又去送货了。2018年和2019年,我的平均工资是4500到5000。

2020年6月,找到新工作,翡翠直播助理,帮人写单子,送货。我差点成了负责送货的小主管。老板已经和我谈过了。如果我能做好后台,第一个月就试用主管的8000元,之后就涨到一万多了。我的心会开花。如果我能拿到8000块钱,我就能在瑞丽买房,哪怕以后买个30平50平的房子。

但那年9月,我失业了。因为疫情,公司搬到了广州,我的手机卡去不了。

我失业后哭了两三天,开始追一部黑白的剧,一天一夜看完一部剧,然后就睡了。一个月没上班,一有疫情就长胖,最胖的时候210斤。

我姐甚至不知道我当时的状态,我也从来没有跟父母说过我崩溃的事。父母打电话来,我发现我的声音变了。我说我感冒了,会想家。我一挂电话就哭了。

不知道哪天想通了。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我说我不愿意,然后开导自己。我可以上网冲浪。我当时有电话信号,可以刷短视频。这是我的好资源。我会去上化妆课,做有氧运动。我不能调整我的饮食。我只能说我会少吃点,多运动。

那时候一个月只有一两百块钱可以花。2021年瘦了,一天吃一次。东西太贵吃不上。求楼主帮我买50块一个菜一个白菜。肉价涨到一斤35元,我买了一斤多一点,几个土豆和大蒜。老干妈配豆沙好一点。她用一些肉沫煮面条。

我妈天天打电话问国家开放不,还给我们送肉。以前,我们从来不需要买肉。我妈送我们一条腿,一串肠子一段一段煮,可以吃一年。门一关,这些进不去。

2021年过年后,我找了份工作,做翡翠成品的单子。干了一个半月,然后3月28日封城。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有一个小本子,第一隔离,第二隔离,第三隔离.都写在那里。

阿云的日记写于2021年第一次被指控期间。

2021年7月,阿云所在的社区再次被封,她在日记中写下了理解封的计划。之后,瑞丽处于不间断的控制之下,没有人再招人。当时我也试着投简历,所有的招聘网站我都试过了。打了微信,面试,登记了详情。人们很少回复你。我会预约在同一天去五六家。我很累,但我想会有的。

我也去超市问过,因为疫情还可以上班,但是他们有固定的员工;我早前也去店里,老板说夫妻俩会忙;我去酒店咨询了。他们说疫情不确定,不敢招人。他们只能说有工作,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班。

直到2021年6月,我才找到翡翠的客服。我说第一个月4000元起薪,我去了,说试用期一个月,是3000元。工资都下来了,我也愿意干。工作了一个半月就转正了,又关了。公司又搬到了广州。

其实我挺理解老板的,没有人会为你的一切买单。我是抱着感恩的态度。他给了我们一顿丰盛的晚餐,并给了我们一份丰厚的薪水。我们的工资在禁售期没有被扣。

这一次,我的心态已经好了一点,我再去找工作。至少我没有负债,只是为了养活自己。那时,我从商店走到街上

有一次,我开着面包车去一个偏僻的寨子,播了三个小时,喊,演,卖,砸凳子,演了一场被别人贬低的戏。这部剧讲的是他们来缅甸进货,骂缅甸人,讨价还价。这个过程很累。一局能赚150,成交的时候老板会给你红包。提成也挺高的。但是我体验了一天,觉得很不舒服,就没去。

我也当过水军。我在直播间有节奏的拿了四五个手机。有客户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你就夸了,让直播间不那么死气沉沉,就像有些店铺夸的那样。

这样做了18天,心里很煎熬。我说我明天不去了。第二天下午5点,我就想着吃这个,用这个,硬着头皮去做。而且又是年底,我最怕的是,万一我们做了又关门了,我吃什么?想买洗衣粉,纸巾,蔬菜,米饭,突然想吃肉和水果。

当时没钱,房租欠了一个月。我非常焦虑。我特别讨厌欠别人钱。楼主还没问我。我想自己还,跟朋友借了2000块。我根本不是没钱,而是银行不开门。我拿到了缅甸身份证和银行卡。刷不了脸,拿不到卡。我要自己去柜台,但是没人上班,我的钱就断了。

我以前做直播的时候是这个朋友的主管。她跟我关系很好,我也想说把我的缅甸身份证给她。缅甸身份证对我来说是最贵的。也许缅甸本地人能拿到15块钱。如果我父母证件不统一,各种手续要8000元。

那是我最无助的时候。我妈天天催我回去。我舍不得瑞丽。你让我去缅甸生活。我该怎么办?我的缅甸语退步了。

“先把现在变得更好”

直到2021年11月,我找到了现在的做农副产品的外贸工作,我的人生真的火了。2021年的年终奖是一元和200元两叠。老板说我们明年会更好,只要大家坚持。到现在,两沓钱还在我家。

阿云2021年领年终奖。

这家公司起初只有两三名员工。一间小办公室。我们都很闲,没有多少顾客。送货是最难的,不能从瑞丽寄,属于封闭管制区。2022年封了两次,老板没扣我们一分钱,其实是3500块。

我们没有抱怨在困难时期拿不到工资。那次货送不到,辣椒酱都过期了。我们自己把积货吃了。天天吃。一整箱辣椒酱,差不多30多罐

腌制品平台是有保质期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腌豆腐一年可以吃两年。我还有10罐。还发了几袋米,随便吃了点红糖,有玫瑰,生姜,枸杞,原味。闭城的时候,每天买两把鸡蛋,煮红糖鸡蛋。

老板的朋友在昆明借给他一个仓库,帮他在那里发货,这才好转。现在有七八个员工。

老板还免费给了我瑞丽的仓库。仓库外面,是他的接待室。我住的地方木板会漏,搬了多少床?如果漏了,四五个锅连起来,板下就发霉了。一年四季都有蚊子,蚊香也没断过。灯光变了又变。旁边租房的都是男的。还好有妈妈,不然女生还是会不敢住在那里。睡觉前起床上厕所,会检查门是否锁好。如果我在外面租,不管疫情如何,都要用500元,也就是说我又省了500元。

人生不要想那么远,先过好当下。

我外甥女脸上有脓毒性,当时还不松口。她没有核酸,高烧抽搐。我二姐在疫情期间结婚,护照过期,不能陪孩子去昆明。侄女后来去上海做手术了。

你知道人们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做什么吗?就是求神拜佛。为什么我看不到Kannonji打开?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当我们的妹妹康复时,我要去那里看看。

昨天和我玩的很开心,今天下午就把这个小伙伴抱在怀里了。今天跟我说她病危,我完全接受不了。

疫情发布后,我们可以去饭店吃饭,不用通过人说话。我们想聊多少就聊多少。另外,我可以去芒市。前三年连小瑞丽都出不去。现在我也可以去龙川和盈江了。

我妈妈也想让我们试着回家。这三年,哥哥结婚了,我们没有回去;我四叔脑梗严重,我们感情很好,没办法帮他。我给他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我给他买了一千多块钱的康复器,所以特别想尽快打开国门。如果他能在年前拿到就更好了。

但是前段时间缅甸老家打仗,有点乱。我妈没说清楚,但是她说她很想让我回去。她通常一个月打两三次电话,但是她这个星期给我打了四次。二姐的宝宝还没完全恢复,我回不去了。我姐因为护照的问题回不去了。目前春节期间,我们三姐妹都回不去了。

本来想2022年底和姐姐回去粉刷装修,买冰箱洗衣机,让他们体验一下中国的生活。有钱的话拉个网线,家里放个显示器,看看我妈在干嘛。

阿云和家人的合照。

声明:所有作品(图文、音视频)均由用户自行上传分享,仅供网友学习交流。若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 shuanku@foxmail.com